陈余之毫无防备,被碟子砸破了头,伤口立刻渗出血丝,碟子里的瓜子、花生兜头落下,弄得他非常狼狈。
他隐在心中的火气又被激发出来,抬手抓掉头发上的杂物,狠狠地瞪着江月楼:“好,如你所说,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他转身欲走,却被孙鹤英拦住。
“江月楼,你说我该让开吗?我的亲弟弟,可是死在你们手上。咱们现在算合作了,我不跟你计较。但这笔账,他跑不了。”
江月楼眼中闪过一抹焦灼,他快速思索着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帮陈余之脱身。
可陈余之的关注重点却在别处,理也不理孙鹤英的威胁,问江月楼:“合作?你现在是金马堂的人?”
这句话反倒提醒了江月楼,彻底明白这场针对他的试探。只怕陈余之的出现也是他们算计好的,就是为了看他如何选择,是否真的可以合作。
他忽然抬起一脚踹中陈余之的小腹,同时冷言道:“我是谁的人,轮不到你问。”
他假装看不到陈余之眼中的失望、惊讶和寒意,放开拳脚揍了过去。他现在的状态恰好和他之前的狂躁症症状吻合,疯了一般袭击陈余之。陈余之偶有反抗,但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打得蜷缩在地。
“江月楼,是我看错了你。”陈余之忍痛喘息着,从染血的牙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孙鹤英一直在一旁看好戏,同时两人的动静也引起周边其他宾客的注意。
为避免引起更大的骚动,孙鹤英伸手拔枪准备一枪解决了陈余之。江月楼用余光注意到这一幕,心中一凛,抓起旁边的椅子朝着陈余之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