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如果就此打住,前面所遭遇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陈余之也白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展君白野心勃勃,志在夺取景城政权。他一旦成功,受苦的还是百姓。他不能就此放弃,一定要在他发动政变之前,挫败他的布局。
江月楼下定决心,绝不退缩,又踱了几步,继续筹谋着。
如果通过报纸揭发三爷的真面目,是否可行?
他摇了摇头,自己给出答案:一是没有确凿证据;二是展君白在百姓心中口碑很好,从舆论上很难赢得他们的支持;三是展天青的军队就在城外,随时候命,他们尚无任何准备,一旦撕破脸,他们带兵入城,仅靠警署和城防部的力量难以抵抗。到时候,手无寸铁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如今唯有釜底抽薪,将展君白起事所需要的武器、士兵和人心一一瓦解,才能拥有胜算。
“武器……军火库……”江月楼专心思忖着。
孙鹤英拿了一袋食物开门而入,直接扔在茶几上,没好气地说了句“吃吧”。
他的态度不好,江月楼就更差了,看也没看,抬手将袋子挥在地上,里面的包子滚了出来,有一个甚至滚到了孙鹤英脚边。
“江月楼!”孙鹤英被气得怒吼起来,“爱吃不吃。”随即忍了忍,转身欲走,
江月楼伸手掏了掏耳朵,吊儿郎当地晃着二郎腿,“这么着急走啊,聊聊?”
孙鹤英停下脚步,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咱俩好像没什么可聊的。你这眼里,只有三爷,哪里瞧得上我们这些人。”
“三爷最近好像很忙啊,除了昨晚见了一次,一直没时间坐下聊聊,怎么起事,怎么合作。”江月楼说得随意,实则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