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再次坚定下来。

“孤注一掷。”

“破釜沉舟。”

为了江月楼,亦为了景城千千万万的百姓。

楚然心情沉重地回到家,见屋内摆着许多箱子,装的都是展家送来的聘礼,孙福芝兴高采烈地拿着单子比对着,查看箱子内的东西。

“阿然,你快来瞧瞧,这展家可真是大手笔。瞧这一箱箱的,那是下了大本钱的。”

父亲楚清明在一旁打断孙福芝拉扯楚然的举动,板着脸说:“钱不钱的不重要,能对阿然好才是真的。”

孙福芝嘁了一声:“钱不重要,那什么重要?有本事你天天喝西北风去。”

楚清明被呛,找了个台阶下:“不过,能舍得给这么多聘礼,展司长对阿然还是很上心的。”

楚然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孙福芝也不觉得尴尬,笑着说:“难怪要跟金科长退婚,原来是看上展司长了。我们阿然啊,主意大着呢。”

“这门婚事不错,我也算对得起你母亲了。”

楚然勉强笑笑,和父亲招呼一声,看也不看那些聘礼就回房了。

楚清明看着楚然的背影,“阿然好像有点怪怪的,并不是很开心。是不是这门亲事,她不喜欢啊?”

孙福芝忙打岔:“什么喜欢不喜欢,她就是婚礼前有点紧张而已……”

楚然听到了这些话,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坐在梳妆台前,从钱包里拿出江月楼的照片,怔怔出神。

“你的仇,我帮你报。”她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映出一张清冷的面容。

她离开了,公寓里就只剩下陈余之一个人,他想了想,不能坐以待毙,便想前往楚然即将举办喜宴的酒店勘察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