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转身跑了,“你还是先想想你啥时候能下界吧!”
是哦,啥时候能下去啊?
菩提叫穷奇说得十分惆怅,来在兜率宫最高处,拨开云层向下观望:灵山那佛子的转世投胎,这辈子咋样了?走没走到灵山呢?他们完事儿了,他好带着小徒弟回家去呀!
天上日子过的慢,凡间此时却已经又过去了三十几年。
为防着金蝉转世与上一世那般,早早地夭折过世,观音这回化作一耄耋老者,居住在金蝉投胎转世人家的旁边,自幼潜移默化地给那小孩儿传诵西方教义,终于在他成年之后,瞧着他踏上了西去之路。
走了漫漫十年,又挂了。
都还未曾出那南瞻部洲的地界儿呢。
一场风寒,便要了那取经人的性命。
这日夜不停地赶路,实在消耗过大,只靠着一双脚丈量土地,吃不饱穿不暖,不是这风寒,那取经人也快要熬死了。
观音降落云头,显出身形,来在这荒野之中,瞧着在一颗古树下跌坐敛目,没了气息,瘦骨嶙峋衣衫破烂的取经人,心中无悲无喜,却又万分悲凉。
观音眼前暗光闪动,牛头马面从阴门之中走了出来,见着她便行礼道,“大士,我等来带着金蝉尊者的魂魄回地府。”
观音叹息一声,点点头,“有劳二位了!”
牛头马面只道不敢,在那尸身附近摄了金蝉子的魂魄真灵,回转地府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