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领头的老妇,和几名同样满头白发的老妇女,团团围住钟局长,不住向钟局长诉苦求情。

她们说的都是鸣山方言,语速很快,叽叽嘎嘎的,老实说,洪峰这些天南来的同志,一句都听不明白,不过从她们激愤的神情也能看出她们在说什么。

因为解救队暂时还没有采取什么强制行动,所以这些村民的“抵抗”也还是柔性的,只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诉苦,没有抱着钟局长的大腿满地打滚。

但钟局长已经不胜其烦了,不住地叫着让支书和村主任马上来见他。

村主任倒是来了。

看上去就是个老实疙瘩,四十几岁,穿的衣服破破旧旧,和在场村民的衣着打扮没有半分区别,混在人群之中,任谁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

这位老实村长一看到来了这么多大领导,早就吓得连话都讲不利索了,只是不住地给钟局长弯腰鞠躬,连声说着抱歉的话。

钟局长咆哮着让他马上把陈阿祥找来。

无疑,钟有国也看出来,这个所谓村长不是个人物,就算挂着村主任的牌子,村里的事他肯定也做不了主,主意还得支书陈阿祥来拿。

老根水村,陈阿祥才是核心人物。

村长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吩咐一个人去叫支书,又吩咐人搬椅子凳子,倒茶水来。

将领导们这么堵在村外,已经很不礼貌了,还让领导们都站着,连个坐头都没有,连口水都没得喝,实在是说不过去。

村民们倒是配合默契,片刻间,就有几个后生搬了许多凳子椅子出来,都是很粗糙的木制品,其中有的小木凳,凳腿上的树皮都没有去掉。就这么杂七杂八地摆放在村口,警惕地望着钟局长一行。

“领导领导,各位领导,请坐请坐,哎呀这个……这个先请坐吧……”

村长搓着手,一叠声说道。

又有村民送了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