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只能自己混着血把什么都咽下去。

支离破碎的。

森鸥外很能忍受疼痛,被刀砍了他脸色都不带变还能和别人谈笑风生,只是这一口的威力却令他“疼”的变了变脸色。

他抬手拿掉鹰无彼岸头发上的树叶,想着要不要干脆就这么把这个青年拥入怀里。

他刚抬起双手,脖颈上却突然一松。

鹰无彼岸不知道是不是咬够了,他松开了森鸥外,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迹。

口腔中的血腥味那么明显,是以往他绝对不想见到的东西,现在却是自己造成的。

森鸥外抬起的手停了停,顺手摁住了自己脖颈的牙印。

彼此都痛的刻骨铭心。

鹰无彼岸的情绪平静下来,很难令人想象就只是这样他就平静了,不是刚才那样蕴含着怒意的死水,是真正的平和。

深蓝色和紫红色的眼睛互相对视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鹰无彼岸突然垂下眼帘,后退一步,一言不发单膝跪地。

以一个部下的绝对安全距离,去等待首领的命令。

他不打算道歉,也不打算再追究什么。

就这样好了——森鸥外从青年的肢体语言里得出了这样的话。

看着青年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姿,森鸥外无声的苦笑了一下。

他们该不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彼岸,”姑且不论森鸥外是如何想的,森首领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的部下,以王者的姿态沉声道,“去打败敌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