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福生悲怆的大笑,“牺牲?是又如何?那你要我怎样?难道要我杀了我母亲为她报仇吗!”
慕容寂雪哑口无言,“这是两回事。如果你愿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多关心她一些,她怎么会被逼走上绝路!你从始至终相信过她吗?!”
方福生捂头痛哭,瞅瞅,慕容寂雪从没有见到过一个男人竟可以哭的如此伤心!不过,他并不值得同情!
“现在还有为她沉冤昭雪的机会,难道你不愿意最后再为她做些什么吗?”
方福生抬起头,泪痕斑驳,满脸疑惑看向她。
“只要你有心,便便可以让她洗净冤屈,至少让丁姑娘清清白白离开这人间炼狱。”
“可是如果这样,我母亲必定会逃不过牢狱之灾,母亲生我养我,我怎么可以恩将仇报!”方福生痛苦地盯着慕容寂雪。
“方夫人在你心里是无辜的,那丁姑娘呢?丁老爷呢?她一心一意待你,把你当作自己的丈夫。可你呢,你从来没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你还不忘补上一刀!可是丁姑娘呢,到死都还在护着你!算了,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想好了,给我一个答复。”
慕容寂雪实在不想看见这个懦弱的男人,转身就走。
方福生喊住了她,“就算我不答应,你还是要为她澄清一切吧!”
“那是必然的。”慕容寂雪只留给方福生一道决绝的背影。
杨钧云满面愁容地看着时疫发作的愈发厉害的秦姨娘,叹息道:“我的医术尚无法救治这位夫人,若不及时压制,这位夫人恐怕撑不过七天了。”
靛兰想到那位小姑娘红着双眼的样子,跟个小兔子似的,心里也有些不忍心,“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杨钧云摇头,“我的医术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还是尽早跟那位姑娘说清楚吧。”
靛兰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飞鸽传书给慕容寂雪,现下她只能找她拿主意了。
方纪祥正在书房内思索如何把那些东西偷运出洛云镇,忽然案桌前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