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草清晨开出洁白黄蕊的小花,落日之际便凋谢落入尘土。此草性温和,极大补,对于身子极虚的妇人最有益处。
“这……”老鬼和杨钧云相对看了一眼,随即便点点头,“倒不如一试。只是晨昏草长于南疆………很难寻到,再者,这位夫人等不了太久了。”
房里顿时再次陷入了沉默,杨钧云沉默半晌再次开了口,“我记得倒是有一株,前年南疆派人朝见好像献了一株,待我回去查探一番。”
“我有个疑问,不知该说不该说?”
杨钧云又行了一礼,“姑娘请说。”
“时疫的致命性还是传染性皆凶猛至极,而如今这院中皆无一人感染,这当然是得益于两位大夫医术精湛,明面上好像并无不妥,可这之间却总是感觉有奇怪之处。”
老鬼瞪了她一眼,“你是质疑我和杨老头的医术吗?不信你自己把脉看看。”
靛兰随手给了老鬼一顿暴力,“凶什么凶,你要是厉害至于让她出手吗!”
老鬼不满地哼哼两声便坐到一旁矮几上了,徒留杨钧云细细琢磨慕容寂雪的疑问。
“你是说这或许是毒?!只是它的发作迹象与时疫一模一样,才导致我们误判。”
杨钧云激动得看着慕容寂雪,一再喃喃道:“难怪?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呀!”
靛兰不明他为何这么激动,直接脱口而出丢下一句话,“莫非杨大人早已经怀疑?”
杨钧云激动地倒了杯早已冷得不能再冷的茶水,咕噜咕噜饮下。
“确实,当时我听慕容姑娘的叙述便有了怀疑,明明只是出门争辩的功夫,这位夫人便感染了时疫,而且当时的症状是感染时疫超过十二个时辰的症状,这确实是匪夷所思。只是她的脉象与时疫一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细细想来,实在是敌人太过狡猾,我们才被欺骗呀!”
慕容寂雪赞许地点点头,她有的时候真是无时无刻不感慨自己与杨老头的默契度。
“听杨大人这样一说,我几乎便可以确定秦姨娘感染的不是时疫了,而是中毒。只不过这种毒我从未在书中见过,莫非是新制的一种毒?”
杨钧云面色沉重起来,开始细细思索自己翻遍的医书典籍,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