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女学生?那些父母的钱柜里藏着大把的钱,把她们送到寄宿学校来学两天的女学生吗?”
“她们不都是弹弹琴、唱唱歌就毕业了,拿到毕业证书就回到巴黎,给自己找个好丈夫的吗?你们让她教你们种地?”
瘸腿农夫从鼻腔里哼出愤怒的一声。
“那些个阔佬儿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罗兰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笑,耐心地解释。
“是的,我父母确实有些钱。可是他们年轻时也穷过。”
既然学校里的同学都嘲笑她父亲的爵位不是世袭得来的,那么她就暂且认为唐格拉尔也是从一个穷光蛋那么过来的吧。
“人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获得财富的。你可以嘲笑我的年轻,嘲笑我手上没有茧子,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懂怎么种芦笋?”
罗兰望着那个瘸腿的农夫。
对方这会儿像是被塞住了嘴的酒壶,始终想说点什么,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是女人们都以不一样的眼光看着罗兰。
她们都知道这位“唐格拉尔小姐”和寄宿学校里其她学生们是不一样的——不是因为她有钱,而是因为……她尊重她们的劳动。
即便这位小姐是付了钱请她们做事的,她依旧会礼貌地对她们说一声谢谢,对她们妥善完成的活计会大肆赞扬,这让她们心里舒服——似乎她们彼此之间不是主与仆、贵人与平民之间的关系。
大家都是朋友。
大家都是平等的。
罗兰就是能给人这样的感觉。
因此,女人们对罗兰更多一层信任。听她提起“白芦笋”之后,很多人都感觉看到了希望,而不是第一时间去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