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裹着毯子叹了一口气,想起困守在巴黎的母亲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儿,阿尔贝心里就万分难过。
忽然柴房外面有个清脆的女声一声长笑:“放心,会知道的。”
阿尔贝听听,还真的是海蒂的声音。
那个一直在基督山伯爵身边,美艳绝伦的希腊公主,竟然把他从巴黎一路带到了这个……不知是哪里的地方;
可笑他竟然还把海蒂当成了是欧仁妮。
他磨着后槽牙,问:“你还嫌骗得我不够苦吗?”
“对,还嫌你不够苦。”
海蒂的声音在柴房外面回答。
“你父亲亏欠我的,你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阿尔贝冲口而出:“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海蒂却说:“上帝说过,一个人的罪孽若是还不完,就让他的子辈和孙辈去偿还。”
阿尔贝:……?
他终究是个心地良善的年轻人,一旦回想起海蒂在基督山公馆的那个小房间里向他描述过的惨烈往事,顿时心中戚戚,隔了半晌,才回答: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
少女冷笑着:“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柴房的门“哗啦”一声打开。一个瘸腿的老农站在门口,冲阿尔贝一扬手,示意让他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