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能听见贝思清脆的笑声传来。

她忍不住想:把贝思带出来散心的确是个好主意。这是自从贝思生病一来,她头一回听见贝思笑得这样开心。

对了,应该说,把贝思和劳里一起带出来度假是个好消息。

劳里能够很温柔地照顾贝思,逗她开心。

或许,把劳里和贝思撮合成一对,会是不错的选择。

罗兰想到这一点,忍不住低头想笑。

既然有这个念头,那么足见她和劳里之间纯粹是友谊而没有爱情。她觉得自己更像是劳里的长姐,偶尔替他操心一下感情问题。

她低头,不再看劳里的方向,而是自己继续写信。

眼看劳里那边把沙堡越堆越高,他却突然停住了手,伸手去摇摇贝思。

随后劳里一脸惊恐,双手把贝思抱了起来。顾不上他堆了半天的沙堡正在慢慢倒塌,劳里双臂托着贝思瘦弱的身体,大踏步地向罗兰这边赶来。

罗兰也察觉到了异样,赶紧丢开信件起身,见到贝思的模样,她沉稳地说:“大夫交代过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去拿药水和嗅盐瓶。”

劳里听见这话,终于不再显得惊慌,而是小心翼翼地将贝思放下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罗兰的心却揪着:她真是一分钟也不想让贝思多受苦楚了。

她转身就把药水和嗅盐拿出来,将药水滴在贝思唇上,嗅盐瓶凑到贝思鼻端。

贝思马上就醒来了,脸色依旧苍白,可是眼神清明——她看起来似乎无大碍了。可是大夫也说过,这样的发作会越来越频繁,而贝思也会因此而愈发衰弱。她年轻的生命,就会在这样与病魔的一次次抗争中渐渐消逝。

马奇夫妇这时也赶了回来。

马奇先生检查过贝思的情况之后,说:“大夫确实

遇见到了这种情况可能发生,幸好我们因此而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