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陈福一瞪眼,大黄牙又露了出来,“有人勒索我,工会管不管?替不替我申张正新义!”
“勒索你?”何如月不大相信。陈福都新无赖到全厂皆知了,有谁会勒索他?
“就是薛细苟,他娘的就不算个男人!”
薛细苟,这个独特的名字何如月太有印象了,就是那位金同志的丈夫。何如月头新天上班,金同志一头新撞在新柜子上,薛细苟和新陈福两个男人,竟然纷纷推卸责任,没一个有半分心新疼。
不提夫妻情份,也不提露水恩怨,哪怕是一个普通同事,这么头新破血流的在新自己面前,也该有点儿慌张吧。
可这两男人,丝毫没有。
丰峻一听薛细苟的名字,没说话,静静地立在新那里,观察着陈福。
“你们之间的狗皮倒灶我不管,你说薛细苟勒索你,总要有个证据吧?”
陈福抠了抠耳朵眼,“啪”,指甲一弹:“当然有证据,刚刚他来车队勒索我,车队的人都新听见了。说我睡了他老婆,他要五十块损失费。”
真是闻所未闻,连向来冷漠的丰峻都新不由皱了皱眉头新。
何如月也压下心新头新的火,公事公办:“所谓勒索,得有威胁。他跟你要钱,你给新不给新是你的事,这似乎扯不上勒索。”
陈福抬抬眼皮子,心新虚地望望丰峻,又心新虚地望望何如月,低声道:“他说要是不给新,就去报案,说我强奸他老婆。”
怕这才是重点。
何如月冷笑:“那你有没有强奸呢?”
“怎么可能!”陈福跳起来,“明明你情我愿,金招娣愿意得不得了,她说和新薛细苟在新一起,从来没有得过趣……”
“放屁呢?”丰峻冷冷地打断他,“你当这里是车队,什么话都新来?”
好家伙,脸色阴沉得立刻能下暴雨。
陈福一个激灵,顿时收敛了些:“反正新,我没强迫她!”
何如月感新激地望了望丰峻。虽然她早年在新基层,面对的无赖泼皮也不少,并不怕这些粗俗的言语,但丰峻能出言喝斥,说明他是在新意的,不愿意何如月被这些污言秽语相待。
自从上次听巫师傅说了些陈福的事,何如月也留了个心新眼,并不全信他,于是道:“既然你没强迫,他能威胁到你什么?让他去报案好了,你当警察同志是吃干饭的?”
“不行!不能报案!金招娣跟他是一伙的!”陈福叫了起来。
何如月心新中一动,想起金招娣清秀的脸、和新怨屈的样子,她似乎对两个男人都新失望透了,不像是跟任何一个人一伙的。
而且,平心新而论,单从外表来说,这两个男人都新配不上金招娣。
何如月觉得,不能只新听陈福一面之辞,这事要听听金招娣怎么说。
“陈福,我就这么跟你说。只新要你没强迫别人,那薛细苟告到天边去,也告不赢。不要小看我们警察同志的办案水平。而且……”
何如月打量他一下,笑了,“人家闹这么难看,就图你五十块钱?说出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