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闹了几句,何如月却想起一件正事:“对了,明天下午三点,咱们的女工委第一次活动就要开始,你新记得一定要来。”
刘明丽笑道:“我没兴趣。我不喜欢打架。”
“呸,什新么打架!”何如月笑骂,“那叫防身术。”
“差不多,反正就是打架。”
何如月低声道:“我看了报名表,厂里几个经常鼻青脸肿的女职工都报名了,说明她们心里拎得清。”
刘明丽赶紧邀功:“看吧看吧,我悄悄给你新的名单是不是很管用?”
名单的确是刘明丽私下悄悄给的。
她在保健站,哪些女职工经常去配红药水之类的伤药,她一清二楚。甚至好几个都是经她的手清理包扎。
但新,清了一回,没多久又是下一轮。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倒是梁丽这些日子扬眉吐气,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保健站。
看来对于本厂那些爱向家人动拳头的男职工们,何如月的“组合拳”还是有用的。但新架不住更多的不是双职工,那些鼻青脸肿常常挂彩的女职工,家里的老公都在别的厂啊。
何如月道:“明丽你新就来呗,你新不学,壮壮声势也是好的。”
“怎么了,报名的人不够多吗?”刘明丽问。
何如月摇头:“倒也不是,报名的人还是很踊跃的,这不是,多学一门,心里就不慌嘛。再说了,我也想学,哈哈,你新陪陪我呗。”
“行行行,烦死了。”刘明丽笑骂,“丰峻不在,你新就整天烦我。”
正说笑,金招娣拿着一份表格进来:“小何主席,我这个表格,要厂里盖章。”
何如月一看,金招娣的改名申请,她要改名叫金红。
很简单,也很时代,但新也好听。
“是派出所要的吗?”何如月问。
金招娣点点头:“是的,就缺这个了。派出所跑了好几次,没什么问题了。”
何如月给她盖了章,笑道:“其实招娣也蛮好听的。”
金招娣……不,以后要称金红。
金红道:“但新凡家里还有人疼我,我就是叫金牛金马,我也不会新改名。”
她父母早没了,姐姐远嫁,再也不回来,唯一的弟弟整天提防她离婚后会回去抢家产,巴不得她死在外面。
金红已经考上了夜校,她以后完全有能力凭自己本事生活下去。她想跟那个家,断绝一切关系。
何如月又问:“夜校什么时候开学?”
“下周。”金红却突然想起,何如月借给自己的教新科书还没还,赶紧道,“哦对了,小何主席给我的复习资料我还没还呢,明天就带给你新。”
何如月笑道:“这个倒不急。你新回头要是开学了,有什新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