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请你喝喜酒!
亲密程度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啊。
让全车人震惊的倒不是要请董厂长吃红鸡蛋,而是……这话居然从丰峻嘴里说出来。
丰峻可从来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他新丁是丁、卯是卯,没什么幽默感的。
还是何舒桓老道,立刻打着哈哈笑道:“这两孩子新,该趁着年轻多干事业,主要任务还是建设祖国嘛。个人问题嘛,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董鹤鸣十分赞同:“双管齐下,双管齐下啊。丰峻同志和何如月同志,可都是我们吴柴厂年轻一代的杰出代表,咱们吴柴厂的腾飞,还要靠这些年轻人呢。”
好家伙,还是领导会升华,刚刚还在讨喜糖吃,一转眼就已经是为吴柴厂的腾飞而奋斗的节奏。
面包车将他新们送到孙家弄口,因为何如月说让丰峻在何家吃了晚饭再回去,丰峻十分配合地答应了。
见何家人大包小包地回来,孙家弄的邻居都十分热情地过来帮忙。
虽然本身也没几件行李,但还是十分大张旗鼓地送进了何家。
刘剑虹将帮忙的几个阿姨送到院门口,大声地感谢着,何如月在屋里新吃吃地笑了。
“不用谢,她们愿意着呢。”
刘剑虹送完阿姨们,正好回屋,听见这话笑道:“虽是愿意的,也得新谢谢嘛。嘴上打个滚,大家心里新都高兴。”
只有丰峻不明所以:“你们弄堂的邻居,倒比我们弄堂的热情好多……”
“哈哈。”何如月终于大笑起来,“还不都是来看你的。”
“看我?”丰峻好奇。
他新也不是头一次来何家了,像祁梅这样,跟何家走得新近的,早就见过他新,何至于特特来看。
但刘剑虹给了他新答案:“蒋家儿子在公安局的,听说H省那边发新了传真函过来,没两天,整条弄堂就都晓得新我家如月的男朋友找到了亲爸,可不得新来认认人。”
居然还有这么回事,丰峻哭笑不得新。
不过既然刘剑虹提到这个,自然而然就说起丰峻在H省的遭遇。丰峻话少,但何如月很会讲述,加上何舒桓放好行李换了衣服下楼,也加入聊天队伍,几个人一边摘菜,一边把H省的事一五一十跟刘剑虹说了。
饶是何舒桓每天都跟刘剑虹通电话,听他们说那些遭遇,刘剑虹还是唏嘘不已。
她心疼地一把抢过丰峻手里新的菜:“小丰你不要忙了,你是病人,要不要找地方躺一会儿?”
丰峻是真的强悍,虽是手术初愈,又是坐了长途列车,却一点不觉得新自己需要被照顾。
“我在火车上躺了一天一夜,不用躺了。主任医生都说我恢复得新十分好,要多活动,有利伤口恢复的。”
刘剑虹却是不依:“就算不休息,也不能让你干活了。我可是答应了董厂长,要照顾你的。快去藤椅上坐着,那儿舒服。”
丰峻听话地拍了拍手,不再参与摘菜,缓缓地窝进藤椅。着力之处,一阵轻微的藤条“叽叽嘎嘎”的撕扯声传来,特别生活,像是猫冬的老大爷。
讲真,丰峻越来越喜欢这种被“宠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