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
“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
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
电话挂了。
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
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
“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
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
显然她把看门的独臂师傅吓了一跳,独臂师傅伸出脑袋骂了几句,但听不真切。
何如月道:“小戴,你新快去销售科跟丰峻说,我在这儿盯着她。”
又转头向新赵土龙:“赵干事,麻烦你打电话给刘医生,叫她下班等我一起走,别一个人出厂门。”
赵土龙已经感觉到这事怕是跟刘明丽有关,立刻往保健站挂电话。
何如月站在阳台上,死死地盯着那姑娘。
突然,那姑娘仰起脸,也向新行新政楼这边望过来。
她一下子就望见新了何如月,却丝毫不惧,根本没有躲闪,而是大胆迎着何如月的目光,死死地盯了何如月许久。
这是挑衅。
何如月突然觉得,这女的认识自己。
一阵寒意从背后升起。如果这女的认识自己,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自己和刘明丽早就被跟踪了。
甚至,刘明丽和费宜年的约会,也很有可能早就被跟踪了。
只是这女人之新前不能确定刘明丽的身份而已。
所以这两天她出现在吴柴厂门口,是为了确认刘明丽的身份。
她想干嘛?
何如月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这女人的心机是有多深沉,她为了夺回费宜年,大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身后,赵土龙打完了电话,说道:“小何主席,刘医生说等下换好衣服在行政楼下等你新。”
何如月看了看手表:三点四十新六分。
离下班还有十新四分钟。
厂门口还很安静,但各个车间和行新政楼已经开始进入下班的准备工作。
今天是周六,周六是默认的可以提前一点准备下班的日子啊。
戴学忠已经把丰峻喊来。丰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三楼,问何如月:“通知费警察没?”
“他马上就来。”何如月抬了抬下巴,“你新看,她直视我,一点都不害怕。”
丰峻已经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换了一件棉袄,但样子丝毫未变,不仅隔空打量何如月,还打量出现在何如月身边的丰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