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走到了长廊尽头,尽头处是一个宽阔的空间,却没有墙壁,而是用炽烈的青芒构建了一个强大的禁制阵法。
条条禁纹延伸而出,横平竖直,犹如囚笼一般,围出一个数十丈大小的空间。
由于青色的光芒比较剧烈,即使用神念,也隐隐只能见到里面一个似水浮光般地绝妙身影,正在一动不动地站着。
岳长鸣脸色凝重了几分,他距离禁制囚笼还有十余丈远就停住了脚步。然后没有上前,反而又退后了几步,提起气息,护住心神之后才沉声问道:“你在吗?”
那身影一动不动,就仿佛是雕塑,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岳长鸣等了半天,始终没有回应,不由得眉头一皱:“我知道你能听见,为什么不回话?难道你还想经受折磨?”
隔了很长时间,一个带着幽怨,不甘,还有一丝心灰意冷的女子声音缓缓响起来:“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吗?抱歉,我已经被你岳家的天残绝禁折磨得生不如死,恐怕要食言了。”
她声音极为动听,即使带着怨意,也有种顾影自怜的楚楚之感。
“哦?”岳长鸣心中一喜,不由得上前几步,却没放松戒心,“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那女子幽幽道:“不是找我帮忙,难道还是要放我出来?我一个弱女子被你困住一年多,早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她越说越可怜,即使是岳长鸣也不禁心中一软:“既然你也知道我来的目的,那这个忙你帮是不帮?如果帮了,或许我可以说服父亲早日帮你脱离苦海,如果不帮,你就要一直在这里忍受禁制的痛苦。”
那女子半响没有答话,只是幽幽地轻叹着,犹如涓涓细流,滴滴打在岳长鸣的心头。
半响,她才继续幽幽叹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既然是你,这个忙就算我如何心力憔悴,也要帮的,但是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不保证什么。”
岳长鸣心里一跳,忽然无来由的一喜,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何是我你就要帮忙?难道我有什么特殊?”
那女子微涩地一笑:“因为你在我眼里与众不同,岳家二老爷,你心机深沉,聪明绝顶,修为更是出神入化,为人又善良,我就算身陷囹圄,听到你的事迹,也不由得心生敬意,早就想和你见上一面,如今算是夙愿得偿了。”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呵呵,姑娘,只要这个忙你能帮到我,我一定在父亲面前替你说好话,免得你再受禁制折磨。”岳长鸣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戒心,喜滋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