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胎记还是纹身……月见山更倾向于是纹身。
她没有过度打量对方的脸,从最近的冰柜里取出两瓶矿泉水放到收银台上:“结账。”
老板单手撑着自己脸颊,笑眯眯的,但是并没有给月见山结账。他曲起食指弹了弹自己面前的玻璃烟灰缸,道:“我觉得小姐你和我很有缘分,所以决定不收你的钱啦!”
因为他的动作,使得月见山也好奇的看了眼玻璃烟灰缸。
里面有几支熄灭的烟,灰蓝色烟灰掩埋着小小的昆虫躯体。即使死了,它也抽搐着,抖了抖翅膀——是蜻蜓。
而且是一只没有头的蜻蜓。
在月见山望过来的瞬间,老板像是一个早有准备,同时有着旺盛表达欲和交流欲的人一样,立刻笑眯眯的向她解释起来:“是蜻蜓喔!纯黑色的蜻蜓,很少见吧?据说在大洋彼端的东方国家,认为这种纯黑色的蜻蜓身上,寄托了亡者的灵魂。”
“很不可意思吧?就算没有了头,失去全部的意识,它也会本能的挣扎……毕竟对于动物来说,本能似乎要更高于一切呢~”
他紫色狭长的眼眸里盛满笑意,温柔的看着月见山,同时缓慢的捏起一块棉花糖,放进自己嘴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他吃得很慢,一截鲜红的舌探出来,勾着雪白柔软的糖块——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让月见山错觉他吃的不是棉花糖,好像是自己。
她被这个联想刺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这个老板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自己是命中注定招精神病吗?
正当月见山准备别买水了,人先撤的时候,那位老板又开口:“这位小姐是否也有惦记的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