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结束这次轮回,让时间正常流动,春酱依旧会死。”

白兰轻轻捏起一颗棉花糖,指尖沾着薄薄的一层白色糖霜:“如果十年前的你选择高专,那么脑花为了逼你走上他为你铺好的路,必然会想尽办法杀死春酱。”

“即使你防住了脑花,以你术式对咒灵的威胁,那些人形诅咒照样会优先选择向春酱下手。”

“如果你选择了成为诅咒师,却没有杀死春酱。那么咒术界高层也不会放过唯一和你有联系的春酱——他们只要稍加调查,就能发现春酱在杜王町发生的事情。春酱一样会死哦~”

“我知道。”夏油杰瞥了白兰一眼,面上不动声色:“每个选择,我都尝试过。”

九次轮回,他也并不是每次都没有改变。

白兰双手交叠抵住自己下巴,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所以我就想,我们没办法杜绝十年前春酱的死,但是可以杜绝十年后春酱的死。”

“只要把十年前的春酱留在十年后,在外她已经是死者,在内……作为诅咒师领头人的你,肯定可以把她完全藏起来。”

——

藏起来,藏在自己的领域里面,不让任何人折断这支花。

夏油杰收走了桌子上的空碗和牛奶杯子。他似乎并不打算对月见山做什么,只是温柔的嘱咐她不要出门乱走,因为门外有很多游荡的咒灵。

月见山完全确定,夏油杰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威胁自己不要走出这个房间。她愁得头秃,心想我不是为了被关小黑屋才来找夏油杰的啊!

等到夏油杰离开,月见山才敢从桌子上跳下来。绑在脚腕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啦的响,月见山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撩起窗帘的一角,正对上贴着玻璃窗户的密密麻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