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华常在饮下毒药的时候，嘴角还是含着笑的，可见她多不喜欢这宫内。

朱祚心里面沉甸甸的坐在床上，看着受伤的腿，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对外人面孔冰冷，对他却总是笑容灿烂的脸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华常在是因为他才死的。

“母妃。”朱祚毕竟年纪还小，虽然有野心，但是并没有到为了野心可以舍弃一切的地步。

华常在的父亲是站在他这一方的，因此二人小时候见过面，朱祚对其也有印象，不过华常在会进宫，是因为其父亲打算做两手准备，虽然对华常在本人来说，是不愿意时候皇上的。

“哼，不过是一个不够忠心的奴才，她父亲是，她也是。”

甄太贵妃直接打断了朱祚要说的话，眼神带着恨意的说道，“她死也不过是白白牺牲罢了。”

“母妃。”朱祚心中不满，声音也忍不住提高，嗓音有些沙哑“她毕竟是为了帮助我们才牺牲了性命。”

“哼，祚儿，你还是太天真，心也不够狠。”甄太贵妃恨铁不成钢的瞄了一眼朱祚的腿。

朱祚注意到甄太贵妃的眼神，心中又怒又恨又憋闷，但到底没有反驳，或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让她直接弄死皇上，一了百了，她可倒好，害怕不得手连累家族，只是打算用一条命换皇上两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哦，不对，是一个，真是蠢死了。”

甄太贵妃语气中满是嫌弃不满。

“她要是一次得手，即便你这腿日后好不了，这皇位就只可能是祚儿你的。”甄太贵妃轻哼了一声，“若不是她的瞻前顾后，她又何必落得如此下场。”

“就和她父亲一样，明明站在我们这一方，却还打着小心思送女儿入宫，两头下注的墙头草。”

朱祚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垂头看着受伤的腿，不过因为甄太贵妃的一番话，他内心对华常在的愧疚，倒是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