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季清不可置信蹙了蹙眉，最后嗤笑，声音暗哑又急：“那顾羽怎么办？！他可是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

宁游霁黑发下的眉眼，戾气陡然飙升，alpha信息素比方才更强制了一倍不止，狠狠地压在了季清身上。

季清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了，这会儿更是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宁游霁上翘的眼尾睥睨着他，是真的被激怒了，声音都透上一股难得一见的狠劲儿，“你再说一次试试。”

林彦感觉着他胸腔的震动，不由得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宁游霁发这么大的火。

虽然这股信息素不是对着他，光是感受林彦腿又软了一点。

看他收不住了，想起宁游霁的病，轻轻拍了拍宁游霁的胸膛，顺势划了几下，像是在安抚对方情绪。

“好了好了，你再压下去就不是正当防卫了，你都快蹲局子了。”

他话刚落，一股清甜又顽强的omega信息素刺激着两人。

林彦和宁游霁齐齐抬头，看见巷口缓缓走进来的人。

顾羽。

他径直走向季清，一股带着甘甜的玫瑰又混杂雪味清淡的信息素在空气中飘散。

林彦清晰的感受到宁游霁并没有收回自己压迫性的alpha信息素，而对面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毫无惧怕，甚至像是感受不到一样。

“宁游霁你就必须要这样吗？”顾羽蹙眉看着宁游霁，视线掠过他怀里的人，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宁游霁身上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味没变，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我从来都是这样。”

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像是护着自己领域的狮子，挡住了他看着林彦的视线。

顾羽视线落在宁游霁脸上，墨黑的眸色浑浊的看不清眸底。

宁游霁在他的视线下，长腿往前跨了一步，短发下的黑色眼眸透着股说不出的危险。

“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漆黑的视线落在顾羽身上，微微眯了眯，才将最后一句说出口。

“无论是谁。”

宁游霁带着林彦离开了巷子，径直朝自己寝室带去。

他住的是苏雪的教师宿舍。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快要到宿舍的时候，宁游霁终于开了口，声音微哑。

“对不起。”

宁游霁眼眸黑如深潭，情绪莫测：“我擅自决定了季清的事，你如果想要追究，我不会说什么的，这本该是他承受的。”

林彦从他怀里抬起头，歪头看了他一眼，轻笑：“本来我就没打算追究，是你自己要让他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