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你刚才扯一大堆???”
“……”伏黑惠敛目,徒然道,“我怕你突然死掉了。”
我愣住。
*
伏黑惠偶尔回忆脑海中对清绘最深的印象,居然是她满身伤疤,瘦瘦的,穿着空落落的连衣裙,回头对他笑的样子。
——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咒术师没想过长寿,但至少想让她安心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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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但没有说出口。
我记得国中长跑的那次,突然流鼻血,止不住,瞬间染满校服,捂住口鼻,鲜血也从指缝中争先恐后的流出。
阳光很大,跑道晒得发烫,空气都扭曲。
我头昏昏的,所有人都围过来,半晌,被架住的身子突然被人背上,我昏昏沉沉看不真切。
血也许流到背我的人的脖颈。
“你有好好照顾自己么?”
我闭眼,黑暗中耳畔传来问话,是伏黑的声音。
我才意识到脸颊蹭住的,是他的黑发,轻松背住我的人,侧脸依旧平静,只是眉头皱起。
我已经两年没有和他说话了,不知道说什么,轻笑一声,闷闷道:“……有啊。”
伏黑惠不说话了,我埋在他颈肩,忽然眼睛就一阵湿意。
他白白的后颈都被我的鲜血染脏。
等到了医务室,我坐下,任由医务老师动作,止住鼻血。
医务老师:“感冒了就好好休息,不用强撑长跑。”
我乖乖答应:“嗯,知道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