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梓星正在认真考虑对策,然而那边补作业组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旺达困得东倒西歪,一不留神就支撑不住倒在桌上,皮特罗立刻有了理由扔掉作业,撂下一句“我送她回房间”,就带着旺达没了影子。
“那……晚安?”彼得这才注意到餐厅里人差不多都走空了,尝试性地建议。
“嗯,晚安。”钟梓星敲敲桌面,脑海里飞快思考接下来的计划需不需要帮手——她觉得她现在还需要一点下限,莫名其妙严刑拷打这种事她还做不来……
她这样想着,目光不由自主飘向餐厅那头的陈列酒柜。
因为酒量一向夸张,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情绪催化剂的酒精,放在钟梓星身上就毫无作用,所以通常而言她只是把酒精当做梳理情绪的工具,剥离正常人应有的羞耻心和分寸感……
就像是自我催眠的道具,只要看到那个锚准物,熟悉的情绪就纷至沓来,宛如旧友应邀。
起伏的心潮渐渐平静,敲击桌面的声音愈来愈缓,钟梓星吐出一口气,忽然耳边风声一晃。
“他说他找你。”快银把手里的人往钟梓星面前一放,做了个鬼脸,拉着彼得一眨眼跑掉。
钟梓星:……
前一秒还在说下限,下限这就来了。
“唉,好多年没有这么小了。”已经进化成三头身的死侍在脑袋上套了个牛皮纸袋,纸袋上抠出两个眼窝,他裹着浴巾在桌上晃了晃,似乎觉得费事,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小星星,看我为你牺牲多少……”
“……”钟梓星冷眼瞧他边说边低头的样子,觉得他说的“小”恐怕另有所指。
“你是来向我道歉的吗?”她打断对方的话,脸上挂起期待的表情。
死侍:“啥?”
钟梓星瞬间漠然:“哦,那没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