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情,他日至京城,”无情道,“你可以到神侯府来。”
“……啊?……好啊。”段誉点点头。
对方的态度比先前温和了一点,但还是奇奇怪怪的,尤其是,仿佛笃定她一定会进京似的。
无情再次对她一点头,松开手垂下轿帘,“走。”
这个字一出,那四个随他同来的少年,便抬起轿子。
“你认识我?”段誉连忙高声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可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无情声音清冷。
“你是我爹吗?到底是不是你啊?给句话?”无情要卖关子,可惜偏遇见段誉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姑娘。
轿子十分正经的震动了一下,包括里面的人和外面抬轿子的人。
轿帘再次掀起来,无情神色十分的冷,冻得像冰一样,甚至隐隐有点青,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你见过我爹吗?”若是旁人,很大可能会被他冰冷的样子吓退,但偏偏遇见段誉,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无视人的脸色,“他是大宋京城人?他现在还活着?他知道我吗?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一眼,看一次很难吗?”
冷冷的表情没有把对方吓退,无情也没有第二件武器来对付这样没有犯案的小姑娘,更何况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你,”无情的脸上的表情,对于一个常年零下负数的人,已经可以称得上温度计爆表,“至于你父亲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你现在知道,也没有好处。”
他看着段誉,回忆起当初见过一面的,小得像一团猫崽的小姑娘,儿时的记忆本来已经模糊,突然浮出水面,竟然很清晰。
那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的,幼小、柔软、纯净的小生命。
既然明确说了不能说,段誉自然也就不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