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好吧,”花满楼微笑起来,“不过,不管去哪,现在我们应该下山,找一家客栈,太阳快要落山了,你难道没饿吗?”

是的,她当然饿了,的确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而且他们今天连午饭都没有吃。

由于有武当派镇守,附近的百姓也算安居乐业,武当山下的客栈不少,做的东西也还不错,清蒸鲈鱼,红烧义河蚶,烧鳊鱼,芙蓉鸡片,糟野鸭,还有当地名菜万寿羹,用龟肉和鸡肉做的,虽然段誉尝了一口,就发现里面放了她讨厌的黄芪,没有再吃一口,但总的来说,这一桌菜和大城市大酒楼的厨师手艺,差得不远。

还有本地的米酒,清甜爽口不醉人。

客栈的房间自然不能和家里相比,但是床铺被褥都是七成新,干干净净,这也就足够了。

大概是因为今天哭得挺废力气,段誉一觉睡得很沉,直到隔壁房间发出沉重的一声,重物落地,她才被惊醒过来。

接着,她听到略显杂乱,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和桌椅和地板摩擦移动的声音。

在这个声音的同时,她从窗口拉着房檐一翻,翻到隔壁。

隔壁自然是花满楼的房间。

靠在桌边的,是只穿着中衣的花满楼,而榻上被子半被掀开,躺着一个身材很好,全身泛红,头发披散的姑娘。

花满楼的神情很难看,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双手捏着桌边,额际暴起青筋,脸色通红,汗水沾湿鬓角,如宝珠蒙尘般的双眸有晶莹的水光,双唇抿得紧紧的,却还是像吃了辣椒一样红。

段誉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花满楼。

好在,她不是那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