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上花家七童,实在是我不曾想过之事。”赵佖道。

“花满楼亦是江湖之中的才俊。”青年道。

赵佖摇摇头,“不曾建功立业,浪荡江湖,一事无成,又是家中第七子...那样的人,哪里是终身依靠。”

“小郡主只是年纪小,好玩罢了,心中定是知道轻重的,”青年温声道,“先前她那样喜欢逍遥掌门,最后还是拒绝与对方成亲,不是吗?小郡主的婚姻之事,最终,还要由殿下做主。”

他声音柔软,仿佛缓缓有余味悠长。

赵佖淡淡一笑,“的确如此。方应看,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中,最出众,最有才华,最会说话的一个。”

“多谢殿下夸奖,”青年,方应看垂头含笑道。

“她如果喜欢的是你,”赵佖道,“我就一点烦恼都没有了。”

方应看退出之后,赵佖唤了守门的青年进屋,“逆水寒剑的事,是她做的吧?”

和面对方应看时,和蔼软弱的状态不同,此时的赵佖显得威严得多。

“是。”青年单膝跪在他面前,回答干脆。

赵佖皱紧眉宇,许久才叹一口气,“她不该将女儿也牵扯进来的。”

青年低头没有说话。

“方应看有句话倒是说的对,”赵佖道,“女儿不愿意的事,做父亲的,又怎么能看着她吃苦头。”

比起方才淡入烟尘的抱怨,此时的这句话,才是真真切切的。

“至于花满楼...”赵佖向外望去,心中实在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