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蹦而起,随手将杯子和手机搁在桌面上,手忙脚乱的抽纸去擦拭,还好她穿的是黑色的裙子,并没有留下痕迹,她一边拧着裙子,一边慌慌张张的回过头。
休息室的墙壁是一整片玻璃,淡绿色的窗帘被卷了起来,摆放在外侧的护眼绿萝伸展出的茂盛枝蔓的后侧,站着的正是七海建人,刚刚他正是在那里隔了层玻璃,曲起手指,敲了敲窗。
他大概是没想到轻轻的敲玻璃的声音能把猫泽飞鸟吓成这样,敲玻璃的手停在半空中。
猫泽飞鸟对他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皱巴巴的微笑。
这和敲玻璃没有丝毫的关系,如果不是七海建人先喊了声她的名字,她又听出了他的声音,她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猫泽飞鸟看着定在玻璃窗外的七海建人,手心冒汗,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
因为她发现,七海建人系着的,正是昨天的领带。
也就是说,他后来又回到宾馆去了吗?
难道她不应该先走的?没办法,这种事她也是头一回,一点经验都没有,她以为七海的意思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她会错意了?他现在来找她是要说什么呢?完全没有办法想象……
不会是来秋后算账了吧……
猫泽飞鸟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眼睁睁的看着七海建人沉默了几秒,迈开长腿。径直的推开了门,走到了她的面前。
被七海建人的阴影笼罩的猫泽飞鸟小心翼翼的向后挪了一小步。
简直就像是高中时代,被教导主任抓住说教一样,太可怕了,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七海先生太可怕了,猫泽飞鸟心中尖叫不止,看着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皱起眉头的七海建人,学生时被训话的回忆迅速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