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泽飞鸟迷糊了起来,“为什么?你身体不好吗?为什么不可以出门?”

她本来以为这个古怪的孩子不会回答她,没想到他却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们不让我出门。”

“为什么不让?他们是谁?”

这回,他没有回答。

猫泽飞鸟左右张望,四下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声在山间此起彼伏,安静的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她敲了敲这扇精致的纸门,“你想出来玩吗?”

“……”

猫泽飞鸟拉开了这扇门。

从那一天开始,猫泽飞鸟就时常来这栋老宅,她带来自己珍藏的弹珠,和他在樱花树下玩,最后自己最得意的彩色弹珠全被他赢走,教会了他百人一首和将棋后,就再也没有赢过他。

他从来没有出过门,猫泽飞鸟将自己的书给他看,一字一顿的读给他听,没想到第二遍他就能将读过的字辨识,没过几天就能自己阅读,猫泽飞鸟就将书留给他,过几天再拿新的将旧的换回去。

上了初中后,制服变成了水手服,猫泽飞鸟将头发留长,扎起了双股的麻花辫,变得安静了一些,依旧时常去那座老宅,他们并肩坐在纸拉门外的木地基上,她将自己珍藏的照片放在膝盖上,一张一张的给他看。

就这样一直到她十五岁,父母上了年纪,相继去世,她就被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哥哥接到了东京,在东京上了高中,放春假时她回到津轻,却听说在她走后一年,一场大火将津岛家毁之一炬。

她去了老宅,焦黑的痕迹到处都是,没有人维修,到处都是残垣,连那棵樱花树都被烧成了焦炭,再也开不出花。

她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将在倒下的木门下捡到的彩色弹珠小心翼翼的埋在了樱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