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变得这么严重的时候,我……和小安哥站在外面,能清楚地看到人群中的情况。”
她伸手指向男人刚刚站的位置。
“他站在这里,正好算是人群的中央,能确保他的声音被所有人听到。
“而且这个位置,在前面啼哭、吸引大家注意的董姑娘不需要刻意转头也能看到他,接收他下一步的指示。”
董金花骇得倒退一步。
被捕快抓住的男人也惊恐地停止了挣扎。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贱丫头怎么会知道的?!
没想到事情还不算完。
吕三昧走到地上昏迷的青年跟前,狠狠掐了一下他的人中,青年却依然没有清醒。
她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郑良,“郑捕头,就算断指很痛,痛到让人晕厥,可到了这个地步都醒不来,是不是大有问题?”
郑良下意识地点下头,却见吕三昧又把缠在青年手上的绷带解开,露出了三根断指。
吕三昧摸了摸下巴,“董姑娘说她不住在枕河镇,也不是在枕河镇赌的,可是咱们附近只有镇上有赌坊,离咱们枕河镇最近的镇子,坐牛车过来也要半个时辰,坐马车才能快一些。”
她将青年的手举起来给大家看,“这断指新鲜得很,还在流血呢,虽然我不是很懂医术,但……”
“但很明显,这断指是在两刻钟之内被人切下来的。”吕子亮喘着气的声音接了下来。
吕三昧惊喜地抬头,“老爹!你咋来了?”
吕子亮手里提着药箱,满头满脸都是汗,看来是紧急跑过来的。
他蹲下来简单帮青年处理了断指的伤口,看了女儿一眼,“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要么这人是被砍了手指后坐马车迅速送到这儿来闹事,要么就是,在来的路上,或者说到了枕河镇之后,才被人切了手指——三昧,爹说得没错吧?”
吕三昧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爹,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郑良听得一愣一愣的,又好好想了半天,才一拍脑门。
可不就是这个逻辑吗?
事到如今,他也不再攀交情了,公事公办地看着浑身颤抖的董金花,“董侄女,和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董金花忽然跪了下来,抱着郑良的腿嚎啕大哭。
“不,不能去衙门……他们会杀了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