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仞也很吃惊,宋庆福的事情早就有探子汇报过来了,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就是替宋庆福出谋划策的人。
对于宋庆福势力的覆灭,拓跋仞还有些遗憾,有贼匪在凉州腹地为祸,他们是喜闻乐见的,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也一直在留意宋庆福一支的势力。两年时间就由几百人发展成两千余人的势力,很明显宋庆福这个莽夫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拓跋仞对于背后之人还是很感兴趣的,原本还谋划着派探子前去接触他们,与他们合作,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人给一网打尽了。
因此听到对面这人就是宋庆福的幕后之人时,拓跋仞心中的计划动摇了,此人如果没有才能也不可能协助宋庆福将势力发展壮大,更不会被官府通缉。而且这人对凉州的局势了如指掌,甚至了解汉人的习性心理,这正是他们所缺的。如果能将此人收下,自己也能多个助力。
于是,两方相谈甚欢,一拍即合,拓跋仞欣喜宋涟谈吐不凡,在很多事上见解独到,与他的想法很是一致。而宋涟得知他真是绥西国的浑勒王,心中吃惊并不小,自己在大燕待不下去,投奔绥西国也是出路一条,何况拓跋仞待人接物自有王爷的气度,并且在绥西国地位很高,绝不是宋庆福一类的人可以比拟的。
两人相见恨晚,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就是这样,宋涟跟着秘密出来的拓跋仞回了石崇关外。而察察齐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刚刚回来不久。
“你是跟随王爷的大夫?为何之前没见过你?”察察齐忍不住问声来。
“在下一介无名小卒,将军没见过也是正常的。”宋涟垂下眼帘,不卑不亢。
察察齐看看宋涟,又看看榻上的拓跋仞,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得对拓跋仞说道:“王爷的病情真的不需要其他大夫再看看么?”
他也看到了,拓跋仞除了脸色稍微苍白些,其他的都还好,心总算是放下些来。
拓跋仞摇摇头,不愿谈起此事,转移话题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了吗?”他问的是对付大燕端王的实际办法。
察察齐默了,这些时日,石崇关似乎加强了防守,而且红袍军也时时刻刻窥伺在旁,虎视眈眈,只等着他们稍微松懈一点就扑过来咬他们一口,他们哪里还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他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宋涟,示意拓跋仞让人退下。他们商议军务,怎能让闲杂人在场,更遑论这人还是来历不明的汉人。
哪知道拓跋仞丝毫不以为意,摆摆手,“察察齐将军只管说来。”
察察齐皱眉,却也不好拂了拓跋仞的意,只得开口将近一月来的局势说了一遍,最后问道:“端王身在凉城,不破石崇关咱们如何能捉到他,不如王爷即刻调派大军攻石崇关,我还就不信了,一个破关隘,咱们大军还能攻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