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和我们斗争的傲罗呢?那些凤凰社的成员呢?他们也有罪吗?”
“在一个绝对的和平主义者眼中,任何目的的杀戮都是罪行。谎言即使是善意的也是在说谎,杀戮即使是为了和平也是在杀戮。也许带上某种崇高的目的,会让人心里好受一点吧。但任何一个崇高目的教唆你去做一件本质邪恶的事情时,都要提高警惕。”
这话从食死徒威廉·普林斯嘴里说出来,显得十分怪异。
“可如果没有经过斗争,我们无法走向和平呀。”阿德赫拉说出了她的困惑。
“是啊,这就是矛盾所在。通往和平的道路往往都由鲜血凝成。我想,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反思,是理性的分析,是冷静的思考。巫师和麻瓜的血流的已经够多的了,为什么还有人不长记性呢?难道除了战争以外,我们就没有其他的手段去获得那些我们想要的东西了吗?人类几千年的历史,除了野蛮的战争就没有别的东西要教给我们了吗?”
“既然你认为每个人都有罪,为什么还要向凤凰社传递情报呢?”
“因为,他们罪不至死,”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厌倦,“而我,罪该万死。”
阿德赫拉没有说话。她在食死徒中待了有些时日了,早就听说过他过往的那些“辉煌战绩”。若非如此,他不可能拥有如今在食死徒内部的地位。
“这么轻易就相信我了吗?你就不怕这是一个陷阱?”他微笑着看向她。
阿德赫拉和他对视着,却并不害怕。她以为,自己至少了解他那么一点。
“我认识的那个威廉·普林斯……”她慢慢说,“他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他发过誓的。”
她是对的,她已手握胜券,她终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