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衍等人说话时也是掩饰不住的好心情。
引得钱会和谢衍一个劲儿的瞧他。
不过众人只以为他是因为中了会元才兴奋,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快活。
是的,快活极了。
殷序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四月初一,过了会试的三百余人穿上统一着装往皇宫参加殿试去了。
覃幼君也头一次有了紧张的感觉,将人送上马车看着马车走远这才回转。
殿试,是由皇上做主考官的,狗比皇帝怎么可能会让他轻松过关。
殷序自知殿试不比会试,自然也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而且他一直都知道,殿试上狗比皇帝不会让他好过,只不过他怕家里人担心才一直不说罢了。
四月的天很温暖,殷序作为本次的会元站在队伍的前列,身上是崭新的进士服,等待宫门大开。
不多时,宫门开了,却是上朝的官员下朝了,宜春侯面色阴沉的站在队伍后面瞧着云国公在前头与人高谈阔论,说着他的女婿多么的厉害,心情越发的不好了。
“宜春侯似乎身体不舒服?”
旁边的武定侯斜睨他一眼又瞥了眼前头的云国公,啧了一声嘀咕道,“云国公运气可真好,几代人全是武将,竟得了个会元的女婿。可够他猖狂一段日子了。”
宜春侯沉着脸没说话,但即便不看也知道,周遭官员看他的目光是怎么样的。
同情、嘲讽,不论哪一个都让宜春侯抬不起头来。
“哎,今日不是殿试?”
不知哪个喊了一声,正走着的文武百官也瞧见了站在宫门处等着进宫的新晋进士们。
为首的,身量极高,面容俊秀的不像话的,可不就是这段日子以来京城话题的灵魂人物殷序?
云国公哈哈大笑,朝殷序喊道,“好小子,好好考,给咱们云国公争口气。”
殷序面含笑意给云国公遥遥施了一礼,“定不负父亲所托。”
父亲!
宜春侯胸口又疼了起来,多么遥远的称呼,殷序竟和云国公府诸人如此亲密,亲密道唤父亲而不是岳父了。
“哟,宜春侯,身体不舒服啊?”云国公以前与他便不对付,如今更加得意,“这身体不舒服可得赶紧去瞧瞧,不然久病床前也没人照顾,可真够可怜的啊。”
宜春侯瞪大眼睛指着云国公道,“你!你!”
“不好了,宜春侯晕过去了。”
进士中不乏京城子弟,听到动静不由瞧向殷序,想看他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