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紧锁眉头,汗流浃背,忍受着无言的折磨。

岁岁现在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在耳畔,咚、咚、咚,跳一下她就跟着难以忍耐地浅浅呼吸一口。视线里墙壁正在慢慢变形,先是具有鱼眼效果的径向畸变,接着又左右拉伸延展,最后那面墙像一块巨大的方形雪糕一样开始滴下浓稠的冰淇淋液,逐渐崩溃融化瓦解。

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任何事情,没精力管别人也聚集不了精神思考海獭火锅是不是被人投毒了,总之好热,她好想跟着墙壁一起融化……

五条悟亮着湿润的双眼,躺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只是偶尔撩一撩浴衣下摆让自己的大腿散散热。他注意到他的挚友夏油杰抱起一个娇小人影,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哦,随他去吧。

五条悟望着天花板脑袋放空了几秒钟,等他缓缓回神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看到了什么。

杰这个家伙……!

他快速起身,拉开门跑了出去,受海獭肉气味的影响他的手脚渐渐失去力量,脚步虚软像踩在棉花上,脑袋里的意识也难以汇集在一起。

他们去了哪里……岁岁的房间?还是杰他自己的?

他已经分不清哪间是岁岁的房间,哪间是夏油杰的房间了。一间一间打开门排查过去,里面都是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声息。

“呜……难受。”

黑暗的走廊里,一声呜咽突然从静悄悄的深处传来。

“难受?哪里难受?”

他听见夏油杰暗哑的嗓音低低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