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芝有些奇怪他怎么这时候说这个,但她一贯听丈夫的,再说这件事早就说定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无妨。
“毕竟不光彩,不如咱们把日子定早些,趁着不显怀赶紧把婚事了了。”
瞿长儒点头,“你去选日子就好,时间虽赶,务必体面。”
如今不能回去,生意也不用出让,等瑾逸结了婚,就让他一点点把家里的生意接管起来,只盼着他婚后收心好好过日子,不求他多成才,只要别把这个家败光就好。
总要给后代留上一两分。
瑾逸在自己身边他不甚担忧,最担忧的还是国内,即将面临风雨的大儿子瞿瑾铖和那素未谋面的大儿媳。
瞿长儒当夜给儿子回了信,写道,“为父已知,勿挂怀,谨以保重自己为上。”
接着,他在信里写了瑾逸要结婚的事,对季家女儿有身孕也毫无隐瞒。
“你母亲非是催促,只是惦记你们唠叨两句,孩子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即可,我与你母亲都是支持的。”
一封信写完,瞿长儒仿佛老了几岁,看着窗外婆娑树影,心里很是沉重,只盼着这山这雨能尽快结束,恢复到晴天白云,让这一家子早日相聚。
季家的婚事谈的非常顺利,日子定的也近,一个月后。
季家夫人知道女儿的事,恨女儿不够矜持检点,好在瞿家小子肯负责,虽说瞿瑾逸风评不佳,但除了多交了几位异性朋友外,也没有其他劣迹,也算是个中上姻缘。
“珍妮是个好孩子,让的话我也不多说,只盼着瑾逸婚后改好了,两人好好过日子才行。”
杜韵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看着季珍妮笑道,“这是自然,成了家肯定要一心一意对待妻子孩子,这一点亲家放心,以前打打闹闹的就算了,以后我们夫妇一定会对他严格管教,但凡有一点错处绝不轻饶。”
季母欣慰点头,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听闻你们要盘生意回国的,这阵子倒没这个消息了,不知道这是真的呢还是讹传呢?”
一个圈子里的事,传的总是快的,季母这么问也是刻意委婉,之前瞿家要回国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只是这两天突然变了风向,她才会问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