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也知道,把自己并不认识他这件事隐瞒下去也许可以套出更多的话,对自己有利无弊,但对上红发青年耿直清澈的眼睛,他的良心实在是隐隐作痛。
他甚至忍不住抬手隔着衣服捂住心脏。
红发青年:“你不舒服吗?但是你没受伤。”
渡边晴果断否认:“没有。我叫渡边晴,你叫什么?”
良心好像更痛了……但是和他在一起好轻松,根本不想努力了!
织田作之助了然:“啊,你不认识我。”
就算他再耿直,反应再慢,也是个智商正常的人,他一下子明白了,但还是——
“织田作之助。”
——回答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你和太宰一样叫我‘织田作’。”
没办法,他怎么能对友人升起恶感呢?
这是于他有恩的友人。
渡边晴维持着微笑:“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眉头舒展开来:“晴。”
渡边晴的‘晴’是训读,读音念‘haru’,所以即使是单字,也绝不会念错,也不容易听错。
他笑着用羽织挡住收进鞘中的剑,为结交了新朋友而开心。
他对织田作之助的好感已经很高了,这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织田作之助这个人仿佛是生来就要打破他的不可能的。
“我要走了。”
几经权衡,他下了决心,不想再与织田作之助待久。
在他弄明白这件事之前,他都不想与他有深入接触。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忍住想摩挲刀镡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