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晚上好,月彦先生。”高大而并不瘦弱的青年看着从巷子深处走出来的鬼舞辻无惨笑着问好。

鬼舞辻无惨——也就是月彦先生只微微抬了下唇角,矜贵得很:“晚上好。”

渡边晴的左手背在身后,他好奇的问:“月彦先生有听见三味线或是什么东西的声音吗?”

鬼舞辻无惨抬眼看他,情绪莫测,语气平平:“你听见了?”

好像有羽毛顺着后背滑下去,带起一丝痒意。渡边晴眨了眨眼睛忽而笑得灿烂:“这里能听见这种声音也不稀奇,我有些好奇声音是哪里来的罢了。”

他把背着的手亮出来,让月彦先生看到他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枝鲜花。

刚才那并不是什么羽毛带来的痒意,而是冷汗滑下去的感觉。月彦先生怎么说也算是个身居高位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压迫感。

只不过那种感觉不像是来自人类的,有点像是……猎人和猎物的感觉。

渡边晴昨天一见钟情,过于激动,但过去一天,他早就平复好了情绪,也变回稳重的样子。

他递出花枝:“月彦先生,介意我为你戴在胸/前吗?”

无疑是不喜欢的,可又是喜欢的。

鬼舞辻无惨讨厌圆满的事情,美好的事物,因为他……没有母亲的爱怜,反倒拥有父亲的避之不及,他没能达成故事中的he的。

新鲜的、拥有生命力的花朵,花瓣饱满,颜色鲜艳。

它越美丽,越美好,就越能衬托出他的卑劣。

‘月彦先生’点了下头:“好。”

于是美好的不像是人,更像是雪精灵的青年掐断花枝多余的部分,弯下腰,温柔的为他佩戴在胸/前的口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