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玉到是意外:“定的是哪一家?”孙先生是教导她们三姐妹的先生,年纪不小,本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哪能想到,竟定了人家。“怎么这时候定?”这可是国孝期间。

惜春便道:“只是两边说好,到没露别的风声。定的这人二姐姐也该知晓,正是前年,来咱家给父亲拜年的那个书生。”

“我记得那书生已有家室。”

“本是有家室,可三个月前,他妻子难产,孩子生了下来,母亲却没了。此时是动了续弦的心思,本来到也不必这么着急。只是前些日子,孙先生出门,却遇到一些地痞,被那人所救。虽说本没什么,可两人都是守礼之人。这才找了父亲做中人,替两人说和。只道等过了国孝,再行聘娶之礼。”

莹玉:“原来如此。”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完全说得上是合情合理了。又道:“就这样的事情,也值当你专门跑这一趟?”

惜春便道:“不只这事。”

莹玉无奈了:“那你还不捡最要紧的说?”

惜春嘻笑一阵:“反正都不着急,且容我慢慢说就是。”

莹玉只得等着,只听惜春继续道:“事情不只一桩,先头收到琏二嫂子的信,他们要举家回京了。听说琏二哥做出了功绩,这趟回来,没准要升官。再一个,姐姐还记得史家姐姐不?”

“记得,似乎也是去年成的亲。她怎么了?”

惜春道:“她有了身孕,且眼瞧着是个双胎。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黛玉姐姐有好的调养方子,偏又不好去张家去寻,便让人来寻我。我到哪里知道这些?问了父亲,父亲却我来找姐姐。”

莹玉只管摇头:“你还不知,姐姐那里哪有什么方子?不过是平日里就养得好,嫁人之后,生活顺心。又不似她那般,是双胎,自然也就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