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人,随便他们怎么想,反正他们也不敢说。”
这个贺熠说的很是在理,卫令仪莞尔一笑。说起来这两人倒是很有趣,分明是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却不知为何成了好友。
卫令仪不禁偏过头看向赵西源,她的心里有一丝不解,为何他选中的会是四皇子?
“你笑什么笑。”赵西源忽然道。
“咳咳。”这一下子可算是不得了了,呛得卫令仪眼泪都快淌出来了。
“你没事吧?!”赵西源慌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从桌子上捡了一个帕子,就要拿去给卫令仪擦拭。
“国公爷使不得!”还好筠书瞧见了,连忙拦了下来。这要是被擦了一脸,自家夫人今天的妆算是白瞎了。
等到筠书帮着卫令仪收拾干净,便看到自家国公爷乖巧地坐在一旁,时不时眼神飘过来,偷看了几眼,又连忙收了回去,仿佛生怕被谁发现似的。
“我没事,不过是刚刚呛到了罢了。”
赵西源见她面上恢复如常,想来确实应当没有大碍。心里稍稍放下了些,想起来方才她不顾性命之忧与人比试,心里头的气又燃了起来。
“你要是不想嫁我便早说,将我休了便是,我可不想当年纪轻轻就当鳏夫。”
卫令仪听得哭笑不得,好在此时众人的注意力皆不在自己这里,两人又坐得偏僻,因此无人瞧见赵西源这赌气的模样。
想了想,还是与他解释道,“我本就出身将门,虽然从小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但是也学过一些卫家的功夫,不过是射箭罢了。”
赵西源犹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身处深宫,怎么学的卫家的本事……?”
卫令仪避开他的目光,只是低声回答,“可能是天赋罢,虽然卫家满门只剩我一人,但血脉使然,至死不变。”
她的话让赵西源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赵家同样是满门忠烈。曾经几时,赵,卫,唐三家分别镇守三方,如今却只剩了唐家一门,何其惨烈。
赵西源抬起头看向高座上的人,眼睛里没有半点情绪。
“见过国公爷。”沈静婠的腰肢如柳弱扶风,她微微躬身,赵西源却并无半点怜惜,连假作虚扶一把的想法都没有。
“你是?”赵西源漫不经心道。
“她是太子妃庶出的妹妹,沈玉莲的二女儿沈静婠。”没等她亲自介绍,卫令仪便先将人的身份接了去。
“哦?”赵西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令沈静婠觉得不知所措,她微微错开了眼眸,避过了赵西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