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想象自己在这个地方度过审判前漫长的时光,但是保释金确实是个麻烦。Elrond毫无疑问会尽他所能地游说其他合伙人,但是他并不心存指望。除非经济形势突然好转,又或是检方大发慈悲,他恐怕要在这里呆上至少一年半载。他痛恨失去控制的感觉,更痛恨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如果Mirkwood不曾败落,区区保释金怎么会是个问题。他自嘲地笑了笑,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运气太差吧。
“嘿。”一个身材壮硕的黑人大剌剌地坐在他的面前,金发男人挑着眉毛看向对方。这些日子以来,这种挑衅性的行为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以他现在糟糕的心情,他不介意和谁干上一架。
“你是律师?”黑人口音很重,眯着的眼睛里闪着野兽一样的光。
“是,有什么可为你效劳?不过,我的收费可不便宜。”
“我觉得你会给我一个不错的折扣。”
“这么肯定?”
“有人托我带一个口信。他让我告诉你两个字,绿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这两个字如同雷鸣在他耳畔炸开,Thranduil的脸上瞬间血色褪尽。他见过死亡最可怖的模样,有些事绝无侥幸,失去与毁灭只在弹指之间。那些血与火绵延在他经年无尽的噩梦之中,虽然遥远却从未远离。
这世上他在意的其实不多,但这是他的心,他的命,他流尽最后一滴血要保护的人。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看来这真是个管用的优惠券。听着,我没时间等你。”
“我现在就给你我的回复。”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两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抵在桌面上。
“噢不是这个,我不需要你的回复。那个人说你会懂的。我要的是另外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