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rond觉得胸腔里的空气消失殆尽,从头到脚动弹不得。最后他一步一步退后,重重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Celebrian木然地站在甬道尽头。几乎与法官落槌宣布休庭同时,他的丈夫就冲到了金发男人面前,两只手臂撑着桌子俯身与他谈话。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流露着陌生的神情,急燥、热情、迫不及待。他说得飞快,再不是她所熟悉的淡然与冷静。那是冲动,是激情,是他从来没有给予她的东西。

她的后背紧紧靠着门板,她必须得依靠着点什么才不至于完全脱力。她的心中一片冰凉。模糊的片段渐渐连成了线,她想起了公开日丈夫不自然的表情,想起了双子生日会后丈夫隐忍的悲哀,想起了丈夫在求她签字时候恳切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

她怎么会这么盲目。

她悄然转身推门而出,一个红发的年轻女人急匆匆地撞着她的肩膀冲出门去。当她听到一句模糊的“对不起”,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Taurial停好车,就着后视镜补了妆,喷了香水,又把一头长发打散披在肩头。她钻出车门,上身是紧身皮衣,堪堪遮住臀部的黑色迷你短裙与过膝高跟长统靴之间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大腿,在一片冬装的人群中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摇曳生姿地走进大楼,进门的时候一个男人擦肩而过,不出意料地吹了一声口哨,走出了老远还回着头,目光黏在她的胸上。Taurial翻了个白眼,熟门熟路地穿过大堂。后门出去是一个小小的院落,摆着放置烟头用的垃圾桶。

Kili正在角落等待着她。小个子男人比穿着高跟鞋的Taurial还要矮上了几公分,直愣愣地看着Taurial向他走来,“呃……”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Taurial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她故意和Kili凑得很近,发梢落在他的脖子里,有点麻又有点痒,一股香气猝不及防地钻进了男人的鼻子。

“Kili,我需要你的帮助。”红发女人斜倚着墙,一只手卷着头发,无辜地看着他。Kili的眼睛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欲盖弥彰地转开了脸。Taurial笑了起来,另外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有个地址,我想调看一下昨晚这附近的交通录像。”

Thranduil沉默地坐在接待室里。片刻之后,Thorin和Bilbo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Thranduil,Baggins先生开出了新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