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rond和Thranduil毕竟不是爱昏了头脑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在黏糊糊的亲吻之后,他们就头靠着头开始讨论管理框架和业务范畴了。两人的强强联手毫无疑问是件值得大书特书的新闻事件,可以想象将掀起轩然大波——商业层面上和八卦层面上的。谨慎起见,两个人都同意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前保持低调。

之后的事态发展一如Glorfindel的预测:神秘内幕人士爆料,Lorien夫人衰老而憔悴的面孔占据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新闻头版,记者如同苍蝇一样蹲守在Eldar and Associate楼下,有传闻说检察机关已经开始介入。而Lorien夫人曾经的盟友,现任州长Mithrandir则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当然不乏头脑精明的人开始到处打探Elrond的消息。Elrond宅在自己的公寓里面,以在家养病不问世事为由通通打发回去。等到他终于能够乘飞机出远门,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

飞机降落在香港机场是午夜时分。Elrond提着行李箱走出接机口,Taurial还是一身干练的正装打扮。

“看来Thranduil把你们剥削得够呛,这么晚了才下班吗?看来我要和他讨论一下员工权益了。”Elrond一本正经地说道。

Taurial笑答:“那么欢迎您也加入被剥削的行列。事实上,我奉命现在就将您带到血汗工厂的现场。”

Elrond装作受了惊吓地捂住了嘴,Taurial斜着眼瞟了一眼,“您可真不适合这个造型。”

Elrond大笑着跟随她上了车。不一会儿车停在Mirkwood总部楼下。等候Taurial泊车的工夫他点了支烟,吐着烟圈想起上次他在离开之前专门跑到这里,站在同一个位置仰望,手里也夹着一根烟。几个月过去时过境迁,心情已经是完全不同。

午夜时分整座大楼依然灯火通明,东方不夜城的夜景正是由这样千万扇玻璃窗后的灯光堆砌而来。这城市精力旺盛得令人惊叹,怪兽一样永不餍足地吸食着资本与人力,金钱是唯一的衡量标准,罪恶与美德往往只有一线之隔。这里是城市,这里也是丛林,Mirkwood的血液里也流着这样的野蛮与贪婪,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地方更适合Mirkwood了,Elrond觉得自己开始明白为什么Thranduil无论如何都要回到这里,这仿佛就是命中注定的道路与选择。

当Taurial替他推开Mirkwood会议室的玻璃门,正对着门的Thranduil站起身,越过会议桌伸出手来,含着笑说道:“欢迎加入。”桌边还围坐着七八个人,也纷纷起身与他握手。Thranduil在旁边一个个介绍,这位是公司法律部主管,这位是家庭事务部主管,这位是财务总监,这位是人力资源总监……

这一切始于私人的情感,却又从来不仅仅是私人的情感。它真真实实地代表着一个蓬勃运作的帝国,一段筚路蓝缕的历史,代表着金钱与权力,利益与野心。在罗曼蒂克的幻影消散之后,触手可及都是真实与沉重。在这以后,他们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将具有婚姻的实质。他眼眶发热,说不出话来,唯有用力回握,点头致意。

第50章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外一端,州长Gandalf Mithrandir下了车,急匆匆地从医院的后门走进加护病房的走廊,小个子的Radagast Brown紧随其后。等候区里几个人围坐在沙发上。一个老妇人抬头看见了他们走进便起身站了起来。她脸色苍白,眼睛通红,神色倒相当镇定。Gandalf紧走几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Morinehtar夫人,情况怎么样?”

“本来病情都已经稳定下来了,昨天半夜又突然有了变化,孩子们都来了。”

Gandalf又和旁边几个中年人纷纷握手寒暄。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戴着呼吸机昏迷中的老人,面目已经看不分明,只有旁边仪器冰冷的闪灯还提示着他的生命迹象。

州长和Radagast站在玻璃窗前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Morinehtar法官是比我年长几届的校友,这些年对我一直提点有加。我们也算是经过考验的交情了。”

Radagast低声说:“刚刚我问了下大夫,说估计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小了些,“您心里有人选了没有?”

州长眉头紧锁,缓缓说道:“Lorien夫人本来是极为合适的。不过眼下……”他顿了顿,问道:“和Glorfindel的面谈约在了什么时候?”

几个小时之后,Glorfindel和州长先生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吞云吐雾,Radagast则忧心忡忡地在屋子里边踱步边说:“Lorien夫人这件事的压力越来越大,我恐怕您还是逃不过要发表声明划清关系。如果您的态度继续这样模棱两可,支持率就会很难看了。不客气的说,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