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说不管,这我家少一点都不行,你给我解释清楚。
鹿四仰八叉躺那笑:黑妖蛾子你也太小心眼了,学学人家,那边命都快没了,人家还正经稳重着呢。啧啧,怪不得陛下那么器重,有定力,是块材料。
加里安顶着鬼画符扭头就走。叶子也不知从哪抽的剑,跳过去就给截住了。
游侠紧拦着,叶子眼一瞪颇有他爹那范——
阿拉贡这没你事,闪开!
加里安肯定不能为这事跟自家殿下动手,一路退一路挡,没几步俩人缠到别的院子里去了。叶子那身手真打起来占不着便宜,或许仗着兵器顺手,加里安一下没躲开给他拿剑把鬼画符挑开了。
叶子也有点懵。
面具摔地上,加里安左脸颊一道挺浅的口子,流了点血,和着淌下来的还有道水印。
加叔......
俩人面对面站着,叶子看清楚了,气也消了,顺过来剑——
前天夜里您给我的话,我再还给您。
谁心里没点事,谁心里没个人?该哭该笑别忍着,这没人敢笑话您。去吧,这仗还不知道打到哪年月,您现在硬气,往后可有的是后悔时候。
您别跟我似的,那时候光知道跟我adar犟,到现在想服个软,想求个罪过,都没处找去。
那时候还没打仗,送走叶子,加里安跟着他家陛下往家溜达。一路走,他家陛下恨铁不成钢似的念叨:你就没碰上对的人,碰上了,钻心里,偏偏再也看不着,摸不着,你再回来跟我说你就不会哭。
陛下,您这嘴可比隔壁预言家灵得多了,我怎么摊上您这么个主子?
加里安没说话,拾起鬼画符揣怀里,掉头走了。
墙角探出一溜脑袋来,最上面一张大叉子,叉子上一只鸟。
游侠仗着胆子凑过来:叶子,成了?
叶子点头,成了。说这话没控制好,扯嘴角笑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水珠挤出来一颗。
游侠这亲妈心,当时跟摔叶子衣领上的水珠子一块碎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