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仁的右手前臂连带手肘都打着石膏,坐在那里负气得很,抱怨:“还以为我见到了救星,结果我只是在làng费表情!”
他责怪的不是阿贵,而是六爷。
在chuáng上的阿贵听来,看看自己肿得像猪蹄一样的左脚踝,很无奈地,瞅向了一旁伤得最轻的六爷。
六爷坐在一旁,额头上贴着个纱布,表情,无辜得很。
他真不是故意的呃。
他当时只是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才搞得水漫浴室。
摸摸自己额前的纱布。
还好他摔得不是原先的地方,想来,这脑壳还真是有够结实的呃。
“我……”正开口,阿荷就把汤碗塞他手上来了。
六爷看了阿荷一眼,想来好仁的手不方便,赶紧将功补过,对好仁:“我喂你吧。”
他坐近来,把汤舀起,对好仁殷勤:“啊~啊?”
好仁还是不满瞪着他。
六爷锲而不舍,小勺送到好仁唇前:“啊~啊?”
这画面,有些暧昧,阿贵看罢,不由得瞥向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蒋伟惠。
阿荷是来送餐。
蒋伟惠则纯粹是应六爷的要求,陪同六爷过来探望的。
现在,看她瞥着两人,眉头越蹙越紧,阿贵不禁有些担心,于是开口,对六爷叫了一声。
六爷转过脸来,阿贵又找不到理由把他从好仁身边支开,便说:“帮我拿一下那个。”
那个是什么?
六爷左看右看,在自己身边只找到一盒纸巾。
蒋伟惠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