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啊……”
一贯沉稳的嗓音失去了往日的稳重,带着些许颤抖哽咽和不甚明显的希冀。
“……夫人……是你在保护他吗……”
你为什么……
不来看看我……
挺直的背脊逐渐弯曲,深夜无声的房间里响起一阵若有似无的低哑叹息,摇晃的烛火灯光下,矮桌上隐约闪烁着晃人眼球的晶莹水光。
……
在水池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本就失血过多,情绪剧烈起伏的五条清又一次晕了过去。
五条悟咂巴着嘴,眼看清理的差不多了,抱着人走出浴池,用咒力将两人身上的水渍弄干,将人放在软榻上,目不斜视的换了身干净的衣物,随后用被子裹着,再一次将人抱起来走出浴池房间,准备回屋休息了。
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的仆人看见他出来,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被裹成茧蛹的客人,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还好还好,少主没把人折腾残了,能和家主大人交代了。
五条悟停下脚步,眼睛眯起,语气十分危险。“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一些失礼的东西?”
仆人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没有没有,只是夜深了,该歇息了,奴担心少主您和这位大人的身体。”
“哼。”五条悟冷哼一声,懒得跟他计较,转身沿着木廊走回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经三更天,月亮也不见踪影,周围一片漆黑,仆人提着灯笼加快脚步,前方抱着人的小少爷视线却完全不受阻,在一片昏暗下笔直的朝着来时的方向前进。
怎么追都追不上的仆人欲哭无泪,又不敢出声,只好咬牙小跑起来。
回到房间,走时有些混乱的屋内已经被训练有素的仆人们整理干净,铺垫和被褥也重新更换过了。
五条悟跨过门槛,长腿一伸,将木门直接勾着合上,仆人被挡在外面,呆立了一阵儿,丧脸耸肩的提着灯笼离开。
走进内室,五条悟把人放在更换过的软垫上,干净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闭着眼睛的青年脸上还带着点酡红,五条悟盯着看了会儿,打了个哈欠,眼角不受控制的分泌出生理性盐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着睡颜安稳的青年,嘴一撇,没好气的用手捏了捏对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