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眼角流出一清泪,任是不言不语。
“灵溪姐姐,你别骂大姐姐了,大姐姐生病了,不是故意不吃药的。”阿满小小的脑袋,从门缝里凑了进来。
苏灵溪擦了擦眼角的泪,把阿满抱进来,一把塞进李鸢的怀里。"大姐姐不吃药,阿满去哄哄大姐姐。"
阿满抱住李鸢,学着小时候阿娘拍拍自己一样拍着李鸢的肩头,“大姐姐要乖乖吃药药,阿满也不爱吃苦苦的药,但是阿娘说过良药苦口,喝了药病才会好。”
李鸢抱着小小的人儿,‘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哭到全身颤抖,阿满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拍着李鸢。
等在外头的赵婶听见李鸢的哭声,走了进来。
“娘,我要和他和离。”
“好,你想开了就好。”
苏灵溪安慰李鸢,“你放心,我这就带李叔去邱家,给你把和离书讨回来。”
邱延这几日几乎是头痛欲裂,玲儿回了天香楼,李鸢也被接走了,沈夫子那头的婚事也打了水漂。家中老母亲被服侍管了,家中无人收拾连顿热饭都吃不上。
想着出去转转,但书院大门进不去不说。连从小引以为傲的童生身份也被褫夺。满心踌躇的准备出去喝酒散心,结果发觉家里连银子都找不出来。
原先家里生计从来都是李鸢解决,他回家便有热汤热饭,没银子使了伸手就是。想着越发气不顺,自己胸口前两天被踩得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邱延这头还在屋里抱怨着真是流年不利。门外就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小兔崽子,你给我开门!”李叔在门外把门敲得‘哐哐’作响。
邱老太太去开了门,“谁啊,催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