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咽了口口水，点头：“啊，嗯。”

应母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丈夫，继续说：“关于你和阿城的事，我们已经从他那里听说了。我再向你确认一遍，你和阿城，是真的在交往了吗？”

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许可有些猝不及防，他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坚定地点了一下头，说道：“是的，我和他是在交往。”

听到他的话，应母闭了闭眼睛，轻吐出一口气，似乎很惆怅。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与以往的温柔慈祥不同，这一次她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与探究，连语气也严厉起来：“好孩子，你告诉我，你和阿城在一起，是自愿的吗？”

“诶？”许可眨了眨眼睛，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阿城那孩子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手。”应母缓缓说道，“他之前又是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又是跑到你学校当老师，他这么费尽心思地博你的好感，难免让你产生点错觉。”

“错觉，是不能当真心的。”她这么说着，眼神越发锐利。

许可理解了她的意思，她是在说自己被应城迷惑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真的，她不光在质疑自己，也在质疑应城！

“不，我是自愿的，也是真心的！”

许可看着他们，眼神中透着绝不退让的坚定，说：“我对他的感情不是错觉！”

“应城确实费尽心思地博我的好感，但那并不只是一时兴起，我相信他是认真的！我也分得清我的感情，对我好的人有很多，但是只有他——”

许可握紧双手。

“只有他一个人，是我想要回以同样感情的人，我喜欢他！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任何东西，只是因为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说完之后，许可大口地喘着气，这些话一直隐藏在他的心底，是他最真实的想法，此时一口气将它们毫无加工地说出来，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他们不该质疑他的感情，也不许质疑应城的。

但是当他看到对面的应父应母那一脸诧异的模样，心底的那一丝小得意又瞬间消弭无踪。

完了，是不是他的表白太火热，把二老给吓到了？

许可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羞耻。

在他坐立难安的时候，突然，应父说话了，他对妻子说：“我说老太婆，够了吧，看把孩子给逼成什么样了，这话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诶？”许可诧异地看过去。

应母唇边又扬起先前的如沐春风的笑容，她笑眯眯地说：“这不是正好，逼一逼才能听到真心话。”

许可眨眨眼睛：“你们这是……”

应母笑着说：“可可，不好意思，刚刚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听听你这边怎么说。”

“啊？”

应母歉意地笑笑：“我不是也说了，阿城那孩子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我是怕他勉强你了。”

“我没有被勉强！”许可立时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我……”

应父对他摆摆手：“你别说了，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了，就不用再说给我们这些老人家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