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完全云里雾里了,这他妈什么情况?这是时翘的野男人???

他回到包间,看见满室狼藉,更是迷惑了,“老张,这是怎么了?还有刚才出去那个穿西装的,是谁啊?装模作样还挺横,我差点没跟他吵起来。”

张建成同情地看他一眼,“那是聚信集团的沈先生。”

“沈、沈、沈、沈知舟?”时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张建成眼里的同情更甚,“还有,你们家时翘是太子爷女朋友,现在沈家可能怀疑你想给他们……”

张建成话没说话,指了指头顶,是戴绿帽的意思。

这下,时商的那口气是真没上来了,嗝了一声,惊出一背冷汗,差点原地晕过去。

*

时翘跟着沈知舟上了车,车门一关,狭小的空间里就莫名漂浮着窒息感。

沈知舟也不开车,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脸色阴沉。

很明显,火气很大。

时翘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叫他,“沈先生,您不开车吗?”

沈知舟倏地侧头看过来,感觉目光里有隐隐的杀气。

时翘吓得脖子一缩,整个人都往后靠在了车门上,尽最大努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现在很迷茫,按说最开始,沈知舟以为她跟张怀舍有什么,对不起沈励,他代入恶婆婆角色,要冲她发火是可以理解的。可现在,张建成都说了,不是她,是时柔,他怎么还要发作啊?

时翘靠在车门,露出一个虚假的笑,讨好道:“您的车,您说了算,愿意开就开,不愿意开就不开,不用管我。”

“过来。”

沈知舟声音低沉,带着怒火,眉头也不自觉地微拧了起来,看向时翘的黑眸里翻涌着莫名的情绪和火气。

时翘不敢反抗,僵着脖子往他身边凑了点。

“再过来点。”

时翘咬牙,硬着头皮又凑过去一点,已经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草木香了。时翘终于扛不住高压,开口求饶:“什么都好说,你别动手打我啊。”

她话刚说完,就看见沈知舟抬起了手,她吓得闭上眼,准备挨揍。

然而预期中的巴掌没有落下,反而是额头有一阵触动。

她睁开眼,就对上了凑得很近的一双黑眸,他目光很认真,却又有某种隐晦的疯狂?

时翘讶然,一时忘了反应。

沈知舟俯身凑近了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方巾正在擦拭她的额头,动作完全不温柔,粗鲁的像要把她脑门抠掉。

时翘都能想象自己的厚刘海被糊的乱七八糟的模样了。

她猛地往后退开,躲过他的手,“干什么?”

沈知舟神情自若,“你妆花了。”

时翘:……是你揉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