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舟手一僵,下意识松开了她。

时翘赶紧搓了搓自己的脸,捂着脸颊控诉他,“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你不是说疼了就直接说,我说了也没用啊!你还是不松手啊!你看你看,粉底都掉了吧,脸都红了吧,沈知舟,你没有心啊?”

沈知舟抿抿唇,“抱歉。”

“抱歉没用,不原谅!”时翘瞪他,“我知道了,你上次说,疼了就直接说,没说你会松手,对吗?你这个奸诈的商人。”

沈知舟由着她扣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不反驳。

“我们现在说好了,我喊疼了,你就得松手。”

“好。”

“不许再动手!最后一次!”

“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一定有诈。”时翘得寸进尺,十分膨胀,“录个音当证据。”

她掏出了手机。

“行了,别闹了。”沈知舟还是有自己的底线,不会轻易妥协。

“我的脸好疼,本来就挺胖,会不会肿起来。”时翘开始哼哼唧唧。

沈知舟冷眼看她。

“膝盖也好疼,这都磕了几天了,还这么疼,感觉还会流血。”

沈知舟:……

“腰也挺疼,你为什么要掐我呢?”

沈知舟目光下移,停在她腰间,认真探究道:“腰在哪儿?”

“沈知舟!过分了!不录就不录,不带人身攻击的!”

时翘气呼呼往前走,不愿搭理他了。

她刚走几步,手中一空,手机已经被随后跟来的沈知舟拿走了。

小样,还不是得低头?

时翘格外得意,但还是保持高冷,当做无事发生,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然后,她就听见身后传来沈知舟的声音——

“沈知舟保证,以后时翘喊疼,就立刻松手……”

醇厚低沉的声音裹在夜风中从她耳边拂过,带来丝丝的痒意,时翘控制不住扬起嘴角,有得意、有骄纵、还有一丝甜滋滋的不知名的东西。

*

时翘坐在沈知舟宽大的会客厅里,还在琢磨他刚才的逻辑。

她跟沈知舟解释,自己被沈励当成“佣人”带进来的,不可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只能跟沈励在一起。甚至为了让他相信,还把沈励的打算都说了。并且她还声情并茂的演了一出戏,力图证明自己清清白白,不到十八岁,是不会干奇奇怪怪的事的。

但她演得费心费力,沈知舟根本不屑一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都是未成年,像什么话?”

然后,她就被沈知舟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她回过味,就想问问沈先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成年一个未成年,像话吗?

结果沈先生丢给她一个冷眼,“放心,我晚上三点的飞机,一会儿就走。你今晚就住这里,哪儿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