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歹久经商场,不像时母那样随便就能被唬住,

“时太太?时翘,你他妈的是不是皮痒痒了?”他说着话,伸手抓住时翘的胳膊,使劲一拽,时翘一下子摔在了草地上。

时商算不上什么好出身,靠着拆迁款倒卖皮草起了家,在这之前也就是个在大街上晃悠的地痞无赖,连个正经职业都没有。起家后,知道要体面了,但本质还是个无赖,动手打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道德难度。

“还敢拿东西走?老子的钱,你一分都别想带走!”时商处在气头上,一脚踢开了时翘的箱子,扬手要打她。

然而手扬到半空,突然被人抓住。那人力气极大,手掌铁钳般抓着他,他腕骨都阵阵发疼发麻。

“时小姐,您没事吧?”

来人只一使劲,直接将时商掼倒在地,随即去扶地上的时翘。

时翘看见赵安来了,顿时松口气。不管你多厉害,碰上了无赖,是没理可讲的。

“没事,你怎么来了?”

赵安确认时翘没受伤,这才解释道,“刚才在门口看见了时商的车,跟先生说了,先生让我进来看看。”

至于赵安怎么能进安保严密的小区的,不用问,自然是沈知舟安排的。

时商已经从刚刚的突然状况中回过神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肌肉贲张的保镖赵安,只能虚张声势,“你是谁?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赵安只瞪他一眼,他随即就哑火了。

“时小姐,先生说要给时商带句话,您看……”

沈知舟估计怕她顾及父女关系,不愿意让他为难时商。

时翘淡着脸看时商,“随便,跟我没关系。”

她说完,退到了一边。

赵安一米九二的块头,浑身肌肉,看着就足够唬人了,对于时商这种地痞出身的人来说,极具威胁性了。

赵安走过去,表面还带着点恭敬,说的话却威胁意味十足,“我们老板让我跟您带句话,这事没完,您好自为之。”

时商怂的跟鹌鹑一样,动都不敢动,直到看见时翘跟赵安走远了,才一口气跑回了别墅里。

回到家里,他气焰又嚣张了起来。

在听完时母的讲述后,他不仅不像时母那样感到不安和后悔,反而大声叫嚣起来:“时翘这是在故意唬你呢!你们女人就这点出息了,除了吃吃喝喝,你还能干什么?被一个小丫头唬住了,你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