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芮笑得十分暧昧。

沈知舟的头发有些凌乱了,倒是无损他的帅气,反而多了些落拓公子哥的不羁。只是,好好的头发,怎么它就乱了呢?而且明显是被人抓的。

时翘想解释,貌似也无从解释。说是她弄乱的,好像更让人遐想。

“我哪知道他头发怎么回事,我又不是他发型师。”时翘心虚岔开话题,“别说这个了,你找了几枚袖扣?”

一提这个,乔芮就泄气了,“一枚都没找到。我跟孟彦和顾闻柯去要了,他们的早被别人拿走了。”

“别急,我有两枚。”时翘拿出袖扣,“姜淮这个给你。”

乔芮其实是想找到四枚,让沈知舟亲时翘的,但是实在太难找到了,现在只有两枚,一人一枚和全给时翘也没啥区别,她便接过了姜淮的那个。

两人正聊着天,姜淮走过来了,递给时翘一枚偏花朵造型的袖扣。如此风骚,一看就是孟彦的。

“这可是我在健身房摁着一二百斤的哥们儿硬抢过来的,妹妹,你可给我保管好了,不能给别人。这是孟彦的,现在有几个了?”

乔芮立刻看了姜淮一眼,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都有了相同的默契——搞到四枚,让沈知舟亲时翘。

“有三枚了!”乔芮赶紧把手里那枚递过去,“走,我们去找顾闻柯的去。”

时翘一人拿着三枚袖扣,有点恍惚,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发号施令的女王,啥也不用干,就在这里等着,就有一群人四处去帮她搜罗东西献上来,而且这群人都还挺有分量。

顾闻柯的女伴有点晕船,他将人送回客房休息,往宴会厅走时,遇上了沈知舟。

沈知舟手里拿着个东西递过去,“一会儿给时翘。”

正是自己那枚袖扣,游戏一开始,他就送给自己的女伴了,然后各种流转,没想到,最后又回到了他手上。

“干嘛,你自己去啊。”

沈知舟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赶紧的,别墨迹。”

顾闻柯把玩着袖扣,坏笑,“时商的事,我听孟彦说了。老沈,你都做到这步了,不如就挑明了啊。”

沈知舟那他一眼,却不吭声。

“得得得,知行哥那事儿你还过不去?”顾闻柯拍拍他的背,算是安慰,“在那段时间,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的支撑,但是他可能都没想过,自己会害了你一辈子。”

“他没有害我,但他确实做错了。”

“可能无心害你,但你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受到知行哥的影响?我知道死者为大,但就事论事,你这辈子都得背着杀兄弑父这种流言了,避谣跑断腿,人家有铁证都难避谣,你这铁证不敢拿出来,更别想避谣了。行吧,我知道,你不在意别人的说法,那翘翘呢?你一直避而不谈,难道不是因为田恬……”

“顾闻柯!”沈知舟厉声打断了他。

顾闻柯也不再继续,“我只是希望你能走出来,真的,所有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没必要用知行哥的错来惩罚自己,你自己困住了在自己,你得解开这个心结。”

沈知舟始终没有说话。

顾闻柯叹口气,把手里的袖扣抛到半空又抓回来,“我去把这个给翘翘。不过话说回来,时翘快十八了吧?”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嗯,快了。”

顾闻柯笑了笑,“那这心结不心结的,也不用管了,同志,你快熬出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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