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压在怀里,自己躬身将脸埋在了她脖颈处,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发出一声很轻的,带着满足的叹息。

他的下巴仍靠在她肩窝处,“嗯,我想你了。”

他声音低低的,有些闷,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委屈。

时翘搂着他的后背,将他刚才的话还回去,“闻什么,小狗?”

沈知舟没说话,似乎也不生气,他再次将脸埋在她脖颈处,很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好想你。”

操。

时翘的心都颤了起来,这谁扛得住啊。

时翘有点激动,热血沸腾的,一下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脖子。正准备有下一步动作,雄赳赳气昂昂的音乐声骤然响起,无情地打破了原本暧昧旖旎的气氛——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沈知舟:……

他疑惑地看她,随即忍不住勾了勾唇。

时翘热血骤凉,差点原地厥过去。苏雅琪为了疗情伤,一头扎进工作里,时翘来了之后,非常努力,还是被她各种嫌弃不够上进,然后为了刺激时翘,就设了这么一首专属铃声。

时翘现在被刺激的够呛,只想手撕了苏雅琪。

她没好气地接通电话,“喂!”

气势差点掀了车顶。

“干什么?吃了枪、药了?一会儿来公司啊,跟铁路局那边的合同好像有点问题……”

“不去!”时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我今天放假。”

时翘果断挂了电话,顺手关机。

不过时翘关机的举动并不能阻止苏雅琪现在对工作的狂热,车开到小区门口,远远就看见苏总咬着根烟气急败坏站在路边,看样子打算截住她。

苏雅琪看着相继从车里下来的时翘和沈知舟,顿时恍然大悟。

她特别有礼貌的跟沈知舟打了个招呼,“沈先生,你来了。”

沈知舟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苏雅琪虽然知道沈知舟跟时翘的关系,但见这个传说中的阎王,她还是有点发憷,不敢胡说八道。

她冲时翘勾了勾手指,然后一把揽住时翘的脖子,将她拽到不远处的树荫下,开始咬耳朵:“你这样沉迷美色无心工作,可不行啊。”

时翘厚颜无耻,“我觉得沉迷美色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不远处的“美色”本人眉心微跳:你们大可不必讨论的这么大声。

树荫下,苏雅琪被时翘的无耻给震惊,只能扭过头求助美色本人,“沈先生,翘翘小姑娘不懂事,你说说她。”

时翘用胳膊肘暗暗顶了她一下。苏雅琪比她大了不到两岁,就开始拿腔拿调装正经长辈,完全忘了自己沉迷在季辞美色中无法自拔的事了。

美色本人能说什么呢?在苏雅琪眼中,他可能都快要被归类为蛊惑君王不早朝的妖精了。